撩人最是眉烟皱,勾人不在春弓瘦。
红烛奈他何,相看泪孰多。
别来浑不寐,梦里人谁至。
拚倚钿筝眠,娇音落枕边。
撩人最是眉烟皱,勾人不在春弓瘦。
红烛奈他何,相看泪孰多。
别来浑不寐,梦里人谁至。
拚倚钿筝眠,娇音落枕边。
这首词以细腻的情感描绘了男女之间微妙而复杂的感情纠葛。开篇“撩人最是眉烟皱,勾人不在春弓瘦”,运用形象的比喻,将女子蹙眉的姿态比作烟雾缭绕,生动地展现了她内心的波动与情感的复杂;将男子的身形比作弓,暗示其力量与吸引,但重点并不在于外在的形体,而是内在的魅力与情感的吸引力。
接下来的“红烛奈他何,相看泪孰多”,通过红烛这一意象,营造出一种温馨而又略带悲伤的氛围,暗示两人之间的深情与难以割舍的情感。红烛的燃烧象征着时光的流逝和情感的燃烧,而“泪孰多”则表达了两人情感交流中的深刻共鸣与情感的交融。
“别来浑不寐,梦里人谁至”,这两句直接揭示了离别的痛苦与思念的折磨。即使在梦中,也难以见到对方的身影,突出了别后的孤独与渴望重逢的心情。
最后,“拚倚钿筝眠,娇音落枕边”,通过描绘女子在夜晚依靠着钿筝(一种乐器)入眠的情景,以及她娇柔的声音在枕头边回响的画面,进一步强化了情感的细腻与深沉。钿筝不仅是一种音乐工具,也是情感寄托的象征,而声音的回响则仿佛是情感的延续,即使在梦中也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整体而言,这首词通过丰富的意象和细腻的情感描写,展现了爱情中分离的痛苦、思念的深切以及对未来的憧憬,具有很高的艺术感染力。
扰扰梦中身世,白驹过隙,多少时光。
使尽机关方寸,不暂清凉。
蓄奸邪、更移鹿马,执迷网、颠倒玄黄。最堪伤。
死生汨没,苦海茫茫。难忘。恩绳爱索,火坑尘网。
利锁名缰。一向贪饕,不知青鬓染秋霜。
覆焦隍、空争骇鹿,多岐路、谩逐亡羊。自徊徨。
白云深处,一炷心香。
四月老阳尽,蛰雷方发声。
七月连大雨,碾天三日鸣。
夜或发狂震,卧者皆起惊。
奔电晔然作,忽如烈火明。
高树大百尺,霹倒烧其根。
往往光曜中,时见怪物形。
飞雹大如指,万弩相奔倾。
椎击鸟雀群,掩地交纵横。
雷者主号令,为天之常经。
奋豫既过时,及此何匉訇。
无乃号令失,安得四时平。
春秋书震电,推之在五行。
天道傥可信,使我心不宁。
嘉祐六年秋,九月二十有八日,天愁无光月不出。
浮云蔽天众星没,举手向空如抹漆。
天昏地黑有一物,不见其形,但闻其声。
其初切切凄凄,或高或低。
乍似玉女调玉笙,众管参差而不齐。
既而咿咿呦呦,若轧若抽。
又如百两江州车,回轮转轴声哑呕。
鸣机夜织锦江上,群雁惊起芦花洲。
吾谓此何声,初莫穷端由。
老婢扑灯呼儿曹,云此怪鸟无匹俦。
其名为鬼车,夜载百鬼凌空游。
其声虽小身甚大,翅如车轮排十头。
凡鸟有一口,其鸣已啾啾。
此鸟十头有十口,口插一舌连一喉。
一口出一声,千声百响更相酬。
昔时周公居东周,厌闻此鸟憎若雠。
夜呼庭氏率其属,弯弧俾逐出九州。
射之三发不能中,天遣天狗从空投。
自从狗啮一头落,断颈至今青血流。
尔来相距三千秋,昼藏夜出如鸺鹠。
每逢阴黑天外过,乍见火光惊辄堕。
有时馀血下点污,所遭之家家必破。
我闻此语惊且疑,反祝疾飞无我祸。
我思天地何茫茫,百物巨细理莫详。
吉凶在人不在物,一蛇两头反为祥。
却呼老婢炷灯火,捲帘开户清华堂。
须臾云散众星出,夜静皎月流清光。
《鬼车》【宋·欧阳修】嘉祐六年秋,九月二十有八日,天愁无光月不出。浮云蔽天众星没,举手向空如抹漆。天昏地黑有一物,不见其形,但闻其声。其初切切凄凄,或高或低。乍似玉女调玉笙,众管参差而不齐。既而咿咿呦呦,若轧若抽。又如百两江州车,回轮转轴声哑呕。鸣机夜织锦江上,群雁惊起芦花洲。吾谓此何声,初莫穷端由。老婢扑灯呼儿曹,云此怪鸟无匹俦。其名为鬼车,夜载百鬼凌空游。其声虽小身甚大,翅如车轮排十头。凡鸟有一口,其鸣已啾啾。此鸟十头有十口,口插一舌连一喉。一口出一声,千声百响更相酬。昔时周公居东周,厌闻此鸟憎若雠。夜呼庭氏率其属,弯弧俾逐出九州。射之三发不能中,天遣天狗从空投。自从狗啮一头落,断颈至今青血流。尔来相距三千秋,昼藏夜出如鸺鹠。每逢阴黑天外过,乍见火光惊辄堕。有时馀血下点污,所遭之家家必破。我闻此语惊且疑,反祝疾飞无我祸。我思天地何茫茫,百物巨细理莫详。吉凶在人不在物,一蛇两头反为祥。却呼老婢炷灯火,捲帘开户清华堂。须臾云散众星出,夜静皎月流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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