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下河水，千载流呜咽。
中有文史声，太史昔愁绝。
发愤次旧闻，万怪纷诡谲。
幽如暗泉鸣，纡曲势百折。
仿佛三神山，烟云倏起灭。
仙姬下湘渚，可望不可亵。
驰骤风雨来，万马鏦金铁。
忽如牛弩张，剑斫生蛟血。
千秋存史法，笔力固高洁。
自公创兹体，班范继论列。
各成一家言，惟公尤度越。
高怀多寄托，奇气恣宕跌。
是非虽颇谬，感愤固有说。
《司马迁》全文
- 鉴赏
这首清代雷钟德的《司马迁》诗，通过对龙门河水的描绘，寓言司马迁的历史书写。诗人以河水的“千载流呜咽”象征历史长河，而“文史声”和“太史愁绝”则表达了对司马迁深沉历史责任感的敬意。接下来，诗人通过“万怪纷诡谲”和“幽如暗泉鸣”形容司马迁在《史记》中揭示的复杂历史真相，犹如曲折的泉水，深藏不露。
诗人将司马迁的写作比作“三神山”的幻象，时隐时现，暗示其作品的神秘与深远。仙姬的意象则代表理想与超脱，而风雨、金铁、蛟血等意象则展现了历史叙述中的冲突与激荡。司马迁的史书被赞誉为“千秋存史法”，笔力高洁，对后世影响深远。
雷钟德认为司马迁开创了独特的史书体裁，与班固、范晔等并列，各自形成一家之言，其中司马迁尤为卓越。诗人的评价中包含了对司马迁高尚情操的赞美，以及对其独特艺术风格的赞赏。尽管诗中提到“是非虽颇谬”，但整体上，诗人对司马迁的感愤之情和其作品的深刻价值给予了高度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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