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鲜能百,哀情数万端。
不幸婴笃病,凶候形素颜。
衣衾为谁施,束带就阖棺。
欲悲泪已竭,欲辞不能言。
存亡自远近,长夜何漫漫。
寿堂闲且长,祖载归不还。
人生鲜能百,哀情数万婴。
路柳夹灵轜,旟旐随风征。
车轮结不转,百驷齐悲鸣。
灵坐飞尘起,魂衣正委移。
芒芒丘墓间,松柏郁参差。
明器无用时,桐车不可驰。
平生坐玉殿,没归都幽宫。
地下无刻漏,安知夏与冬。
人生鲜能百,哀情数万端。
不幸婴笃病,凶候形素颜。
衣衾为谁施,束带就阖棺。
欲悲泪已竭,欲辞不能言。
存亡自远近,长夜何漫漫。
寿堂闲且长,祖载归不还。
人生鲜能百,哀情数万婴。
路柳夹灵轜,旟旐随风征。
车轮结不转,百驷齐悲鸣。
灵坐飞尘起,魂衣正委移。
芒芒丘墓间,松柏郁参差。
明器无用时,桐车不可驰。
平生坐玉殿,没归都幽宫。
地下无刻漏,安知夏与冬。
这首挽歌,由西晋文学家傅玄所作,描绘了人生的短暂与死亡的必然,以及对逝者的哀悼之情。诗中以凝重的笔触,展现了从疾病降临、亲人离世到丧葬仪式的全过程,充满了深沉的哀伤和对生命无常的感慨。
开篇“人生鲜能百,哀情数万端”,点明了生命的脆弱与短暂,哀伤之情如潮水般涌动。接着,“不幸婴笃病,凶候形素颜”描述了疾病带来的痛苦与恐惧,以及病容的凄惨。随着病情加重,“衣衾为谁施,束带就阖棺”预示着生命的终结,衣物被安置,人即将入殓。面对即将到来的别离,“欲悲泪已竭,欲辞不能言”表达了内心的悲痛与无力。
“存亡自远近,长夜何漫漫”感叹生死的距离,夜晚的漫长象征着失去亲人的无尽哀思。“寿堂闲且长,祖载归不还”描绘了寿堂的寂静与逝者无法再归的现实。随后,“路柳夹灵轜,旟旐随风征”通过路旁的柳树与随风飘扬的旗帜,渲染出丧礼的庄严肃穆。“车轮结不转,百驷齐悲鸣”形容了车辆无法前行,马匹哀鸣的情景,进一步强化了哀悼的氛围。
“灵坐飞尘起,魂衣正委移”描绘了灵柩上尘土飞扬,逝者衣物被移走的场景,预示着灵魂的离去。“芒芒丘墓间,松柏郁参差”则将视线转向墓地,松柏的茂盛与墓地的荒凉形成对比,象征着生命的消逝与自然的永恒。“明器无用时,桐车不可驰”暗示了随葬品的无用与丧车的静止,表达了对逝去生命的惋惜。
最后,“平生坐玉殿,没归都幽宫”回忆了逝者生前的生活,将其与死后归于幽冥的境遇进行对比。“地下无刻漏,安知夏与冬”则以地下的世界没有时间的概念,表达了对逝者在另一个世界的未知与遥远。
整首挽歌以哀婉的笔调,深刻地揭示了生命与死亡的主题,以及人类面对无常命运时的无奈与哀愁。傅玄通过细腻的描绘,不仅展现了对逝者的深切怀念,也反映了对生命本质的深刻思考。
噫嚱乎嗟哉!
礼部尚书兼端明殿翰林侍读两学士,已降宁远军节度之副使,更令惠州与安置。
两徙合江楼,两迁嘉祐寺。
白鹤新居始经始,上梁文已成,凿井事兼纪。
堂名德有邻,邻者岂惟翟夫子?林行婆家酒何旨!
钓鱼有矶瞰江水。斋名思无邪,诗案可勿起。
亦有西湖可行乐,堤之桥之尤可喜。
已拟携家老于此,一住四年春睡美,奈何复遣落儋耳!
人言东坡仙果仙,人言东坡死不死。
东坡海外竟归矣,只因曾饱惠州饭,白鹤千年震遗址。
峨峨祠宇峰头峙,朝云有旁龛,过子亦从祀。
更祀稚川与元亮,先生可谓有邻已。
墨沼朱池尚宛然,我来访古秋城边。
文章光燄磨蝎避,耿耿奎宿方行天。
《白鹤峰访东坡故居》【清·丘逢甲】噫嚱乎嗟哉!礼部尚书兼端明殿翰林侍读两学士,已降宁远军节度之副使,更令惠州与安置。两徙合江楼,两迁嘉祐寺。白鹤新居始经始,上梁文已成,凿井事兼纪。堂名德有邻,邻者岂惟翟夫子?林行婆家酒何旨!钓鱼有矶瞰江水。斋名思无邪,诗案可勿起。亦有西湖可行乐,堤之桥之尤可喜。已拟携家老于此,一住四年春睡美,奈何复遣落儋耳!人言东坡仙果仙,人言东坡死不死。东坡海外竟归矣,只因曾饱惠州饭,白鹤千年震遗址。峨峨祠宇峰头峙,朝云有旁龛,过子亦从祀。更祀稚川与元亮,先生可谓有邻已。墨沼朱池尚宛然,我来访古秋城边。文章光燄磨蝎避,耿耿奎宿方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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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食清明天气晴,家家上坟齐出城。
小家丛冢不栽树,虽有纸钱无挂处。
大家新坟松柏多,罗城石柱高嵯峨。
儿孙跪拜女妇笑,杜鹃啼血黄鹂歌。
谁家古坟生荒草,满地落花人不埽。
当时从葬极繁华,碑碣犹书凤鸾诰。
凿地聚土作玄宫,术人指点来三公。
三公不来术人去,只有石兽嘶秋风。
子孙流落无可奈,翻道此坟风水害。
又疑棺椁有金银,掘作平田向人卖。
呜呼世间万事空纷纭,贵贱变化皆浮云。
生前但有一杯酒,身后何须三尺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