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长安春事过,侧身天地甲兵多。
马卿消渴空成赋,阮籍徉狂独放歌。
病起春风吹鬓发,酒醒寒月上关河。
凭栏却忆十年事,长啸谁持返日戈。
花落长安春事过,侧身天地甲兵多。
马卿消渴空成赋,阮籍徉狂独放歌。
病起春风吹鬓发,酒醒寒月上关河。
凭栏却忆十年事,长啸谁持返日戈。
这首明代诗人梁有誉的《暮春病中述怀(其一)》描绘了春天逝去、长安花落的景象,寓含着对世事变迁和战争频繁的感慨。首句“花落长安春事过”以自然之景暗示人事沧桑,春天的凋零象征着盛世不再。
接下来,“侧身天地甲兵多”表达了诗人对社会动荡、战乱频仍的忧虑,他以个人的微小与天地间的兵戈相对,显得无力回天。马卿和阮籍是两位历史人物,马卿因才华无处施展而写下《子虚赋》,而阮籍则借佯狂放歌来逃避现实,诗人借此表达自己内心的无奈与苦闷。
“病起春风吹鬓发,酒醒寒月上关河”两句,通过病愈后的诗人面对春风和冷月,流露出一种孤独与凄凉,同时映照出边关的辽阔与寂寥,进一步强化了诗人对时局的忧虑。
最后,“凭栏却忆十年事,长啸谁持返日戈”两句,诗人倚栏远眺,回忆过往,发出感慨,希望能有人能扭转乾坤,恢复安宁。然而,这只是一个无法实现的梦,诗人只能独自长啸,表达对未来的期盼与无力感。
整体来看,这首诗情感深沉,寓言性强,展现了诗人身处乱世的无奈与对和平的渴望。
琳宫飞阁冬残月,斜阳罢酒骊驹发。
梅花腊尽海云边,恰停万里江门船。
经岁风波怨离索,胶漆看颜豁飘泊。
人言命驾似嵇吕,天遣扁舟同李郭。
杂坐篷窗夜始半,疏镫细语心零乱。
番舶鸡人筹屡更,银河敛色长天旦。
是日星前锦席张,春风火树翻球场。
清歌玉瑟杂羌拍,军城鼓罢仍笙簧。
官斋玉浮图书府,笑披台牒多如雨。
昼永名香伴鸲鹆,帘开琼雪调鹦鹉。
广南珠璧愁凋枯,西园刻印金模糊。
酒垆□□□狼藉,高楼大市欢鍪弧。
一饭生民泪如霰,至尊旰食明光殿。
薄海弄兵皆赤子,荒疆几日犹酣战。
季主行藏卜贾生,一归身已私柴荆。
轻帆落日五湖客,醉眠何处长安城。
长安城夹风云高,朱门轩盖如牛毛。
南箕北斗漫指日,九天铩翮纷鸾刀。
同时丹笔含元仗,重瞳造膝亲嗟赏。
修蛾申詈起须臾,玉阶芳草生尘网。
孟博登车空贾祸,黄门录牒悬钩党。
天关詄荡敞白日,主圣心能容倔强。
江海一麾交戟下,颐指难承甘蹈藉。
诸生幡正举阳城,狂奴态尚轻侯霸。
逡巡浃月君留邸,摇落穷冬吾报罢。
一斥犹存去国名,群贤未谓工弹射。
亡何骢马蹶霜蹄,我曹失路偏连鸡。
野沙急滚阴风入,高城呵殿惊云泥。
茅檐炙冰晨不暖,冻禽未叫肩相齐。
九重霆怒岂及夕,至今心骨寒诃诋。
春水扬舲别津树,觚棱回首飘烟雾。
市虎谗才雪拾糜,同文簿又沾厨顾。
青眼全经枫陛晓,黄扉已返榆关戍。
江天徙倚鹤归来,携手云山非晓暮。
即今海角挽君衣,铜柱功名志未违。
壮夫抽身计亦得,不尔强食还翻飞。
《岭南喜晤曹秋岳作歌》【明·龚鼎孳】琳宫飞阁冬残月,斜阳罢酒骊驹发。梅花腊尽海云边,恰停万里江门船。经岁风波怨离索,胶漆看颜豁飘泊。人言命驾似嵇吕,天遣扁舟同李郭。杂坐篷窗夜始半,疏镫细语心零乱。番舶鸡人筹屡更,银河敛色长天旦。是日星前锦席张,春风火树翻球场。清歌玉瑟杂羌拍,军城鼓罢仍笙簧。官斋玉浮图书府,笑披台牒多如雨。昼永名香伴鸲鹆,帘开琼雪调鹦鹉。广南珠璧愁凋枯,西园刻印金模糊。酒垆□□□狼藉,高楼大市欢鍪弧。一饭生民泪如霰,至尊旰食明光殿。薄海弄兵皆赤子,荒疆几日犹酣战。季主行藏卜贾生,一归身已私柴荆。轻帆落日五湖客,醉眠何处长安城。长安城夹风云高,朱门轩盖如牛毛。南箕北斗漫指日,九天铩翮纷鸾刀。同时丹笔含元仗,重瞳造膝亲嗟赏。修蛾申詈起须臾,玉阶芳草生尘网。孟博登车空贾祸,黄门录牒悬钩党。天关詄荡敞白日,主圣心能容倔强。江海一麾交戟下,颐指难承甘蹈藉。诸生幡正举阳城,狂奴态尚轻侯霸。逡巡浃月君留邸,摇落穷冬吾报罢。一斥犹存去国名,群贤未谓工弹射。亡何骢马蹶霜蹄,我曹失路偏连鸡。野沙急滚阴风入,高城呵殿惊云泥。茅檐炙冰晨不暖,冻禽未叫肩相齐。九重霆怒岂及夕,至今心骨寒诃诋。春水扬舲别津树,觚棱回首飘烟雾。市虎谗才雪拾糜,同文簿又沾厨顾。青眼全经枫陛晓,黄扉已返榆关戍。江天徙倚鹤归来,携手云山非晓暮。即今海角挽君衣,铜柱功名志未违。壮夫抽身计亦得,不尔强食还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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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甲满四野,风雨路漫漫。
十步半荆棘,谁言天地宽。
岂不惮行役,君亲事辛酸。
大江浩无涯,哀鸿急羽翰。
荒台委白骨,抱此长恨端。
我行逢乱离,豺虎塞巑岏。
存亡达义命,敢怨行路难。
再拜别所生,忍痛摧心肝。
游子有老亲,恒言客途安。
挥手各努力,毋须重汍澜。
旅舍窗穿漏残月,拥被难禁朔风烈。
未分曙色鸡始鸣,仆夫戒途催晓发。
试问前行何所之,云有尧山峰突兀。
纵横无人六十里,魑魅强梁戒仓卒。
畏途闻此骨已寒,托身蹇卫宁交睫。
东方残魄何希微,太白当空恣蓬勃。
忽然狐兔立如人,俄尔须眉冻成雪。
此时心死魂欲堕,身命已拚轻一掷。
岂知险阻本无多,顷刻曈昽晓光赤。
遥望炊烟五里余,草短霜乾乱行迹。
中宵噩梦忽然苏,前此忧危总冰释。
始信人言不足凭,直道自应无险厄。
丈夫但保坦荡心,地阔天空未忧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