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邻少妇东邻女,夜夜当窗泣机杼。
今年养蚕不作丝,去年桑老无新枝。
七十老翁衣悬鹑,皮肉冻死手脚皴。
年年唱名给官帛,尺寸从来不上身。
于乎辛苦输官妾之职,墙下有桑妾自植。
妾身敢怨当窗织。
西邻少妇东邻女,夜夜当窗泣机杼。
今年养蚕不作丝,去年桑老无新枝。
七十老翁衣悬鹑,皮肉冻死手脚皴。
年年唱名给官帛,尺寸从来不上身。
于乎辛苦输官妾之职,墙下有桑妾自植。
妾身敢怨当窗织。
这首诗描绘了明朝时期社会底层妇女的辛酸生活。通过“西邻少妇东邻女”开篇,诗人将视角聚焦在两位女性身上,暗示她们生活的相似与对比。夜晚当窗泣机杼,表现了她们劳作的艰辛和内心的悲苦。
“今年养蚕不作丝,去年桑老无新枝。”这两句揭示了农事的不顺,蚕茧无法产出,桑树也因年久而不再繁茂,预示着收成的贫乏,进一步凸显了生活的困顿。
“七十老翁衣悬鹑,皮肉冻死手脚皴。”通过描述一位老翁的贫困与受冻之苦,侧面反映了社会的不公与底层人民的苦难。老翁的衣物破烂不堪,皮肤因寒冷而皲裂,形象地展现了生活的艰难。
“年年唱名给官帛,尺寸从来不上身。”这句话揭露了赋税制度的苛刻,百姓辛勤劳作所得,大部分被官府征取,自己却难以享受到劳动成果,体现了社会的剥削与压迫。
“于乎辛苦输官妾之职,墙下有桑妾自植。妾身敢怨当窗织。”最后两句表达了对命运的无奈与自我安慰。尽管生活艰辛,但女子仍坚持在墙下种植桑树,维持生计,即便内心有怨言,也不愿表露,继续劳作以养家糊口。
整体而言,这首诗深刻反映了明代社会底层人民的苦难生活,以及他们面对困境时的坚韧与无奈,具有强烈的社会批判意义。
晓色朦胧,佳色在、黄堂深处。
记当日、霓旌飞下,鸾翔凤翥。
兰省旧游隆注简,竹符新剖宽忧顾。
有江南、千里好溪山,留君住。牙板唱,花裀舞。
云液滑,霞觞举。顾朱颜绿鬓,年年如许。
见说相门须出相,何时再筑沙堤路。
看便飞、丹诏日边来,朝天去。
压倒群芳,天赋与、十分秾艳。
娇嫩处、有情皆惜,无香何慊。
恰则才如针粟大,忽然谁把胭脂染。
放迟开、不肯婿梅花,羞寒俭。时易过,春难占。
欢事薄,才情欠。觉芳心欲诉,冶容微敛。
四畔人来攀折去,一番雨有离披渐。
更那堪、几阵夜来风,吹千点。
比如去岁前年,今朝差觉门庭静。
玉轴锦标无一首,知道先生远佞。
假使文殊,携诸菩萨,来问维摩病。
无花堪散,亦无香积斋衬。
回首雪浪惊心,黄茅过顶,瘴毒如炊甑。
山鬼海神俱长者,饶得书生穷命。
不慕飞仙,不贪成佛,不要钻天令。
年年今日,白头母子家庆。
橐泉梦断夜初长。别馆凄凉。
细思二十年前事,叹人琴、已矣俱亡。
改尽潘郎鬓发,消残荀令衣香。多年布被冷如霜。
到处同床。箫声一去无消息,但回首、天海茫茫。
旧日风烟草树,而今总断人肠。
君家两诗人,诗名满天地。
大者扶宿酲,入论金銮事。
小者乘天风,去草玉楼记。
却后五百年,之子岂苗裔。
奈何不神仙,亦复未富贵。
抱瑟诸公门,索米长安市。
仙曹寄江干,吏隐适吾愿。
西轩馆梅友,屋老狸鼠觇。
坐令高世姿,不耐尘网罥。
殷勤数问讯,馀力稍营缮。
八窗敞虚明,孤标对老健。
伫立惨澹中,恍觉容采绚。
天风发奇芬,霜月泼冷艳。
官卑苟逃责,交淡日相见。
冻摇哦诗吻,坚作忍饥面。
痴顽信可怜,无取复奚羡。
村醪未必佳,苦味且耐咽。
洗盏寿亲尊,春和元不欠。
勿竞桃李场,恐为吾友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