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从军,妾从主。
梦魂犹痛刀箭瘢,况乃全躯饲豺虎。
拔刀誓天天为怒,眼中于菟小于鼠。
血号虎鬼冤魂语,精光夜贯新阡土。
可怜三世不复仇,泰山之妇何足数。
夫从军,妾从主。
梦魂犹痛刀箭瘢,况乃全躯饲豺虎。
拔刀誓天天为怒,眼中于菟小于鼠。
血号虎鬼冤魂语,精光夜贯新阡土。
可怜三世不复仇,泰山之妇何足数。
这首诗是元末明初诗人杨维桢所作的《杀虎行》,以深沉悲壮的笔触描绘了一位女子对丈夫从军遭遇的深切忧虑和对不共戴天之仇未能报的愤慨。诗中通过“夫从军,妾从主”的开篇,展现出战争的残酷与家庭的牵连。女子梦中仍能感受到丈夫身上的刀箭伤痕,形象地表达了她的痛苦和担忧。
“况乃全躯饲豺虎”进一步强化了敌人的凶残,将敌人比作虎豹,暗示丈夫身处险境。“拔刀誓天天为怒”则写出女子对丈夫的深深挂念和对不公的激愤,她希望上天能为丈夫复仇。“眼中于菟小于鼠”运用比喻,表达出女子对敌人的蔑视。
“血号虎鬼冤魂语,精光夜贯新阡土”描绘出战场上冤魂的哭诉和亡灵的愤怒,渲染出一种阴森而悲壮的气氛。最后,“可怜三世不复仇,泰山之妇何足数”表达了女子对于长久未能报仇雪恨的无奈和对那些无法反抗的弱者的同情,显示出强烈的悲剧色彩。
整体来看,这首诗情感深沉,语言凝练,通过女子的视角展现了战争的残酷和个人命运的无常,具有强烈的感染力。
无侣复无巢,日夕旅即次。
一枝岂有择,双栖若无意。
尔鹊何为者,得非抱贞义?
方春二三月,群飞竞相媚。
乐生物之情,志勤物之事。
而鹊处其间,不闻亦不避。
莫或余敢侮,侮者自不至。
有时风动枝,略效雨缩翅。
晴干听天时,欢喜付人世。
此岂果鹊情,无由道鹊志。
荧荧檐际星,照影不到地。
明当复归来,独客户且闭。
芳草非常翠。向荒源、兰桡缓荡,曲寻幽秘。
谁道桃花红如锦,蜀锦如花更媚。
忽远看、桃花无际。
千叠青山妨人面,正山头、已下穷途泪。
又别有,天和地。人家霭霭云霞气。
只传观、登筵常品,周秦彝器。
须思此行应难再,山色容人且寄。
奈流水、都无留意。
归见乡人须传语,为桃花、绊住今千岁。
炊黍久,汉还魏。
小剔银灯,轻揎翠袖,居然顷刻开花。
冰心暖透,一枝放出仙芽。疏又密,整还斜。
是优昙、结就天葩。不成梅萼,不成莲瓣,随意些些。
回思俊味堪夸。舌本馀甘领略,雅称新茶。
纤纤剩核,还供儿戏喧哗。珠错落,玉了叉。
看灯前、细掣金蛇。浮生泡影,世情阳焰,坐惜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