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雨风风飘曲院。点点丁丁,滴碎柔肠断。
听说阑珊春又半。无端惹起伤春怨。
料峭轻寒犹拂面。况是啼鸠,日向愁人唤。
司马青衫红泪溅。倚栏惆怅綦巾伴。
雨雨风风飘曲院。点点丁丁,滴碎柔肠断。
听说阑珊春又半。无端惹起伤春怨。
料峭轻寒犹拂面。况是啼鸠,日向愁人唤。
司马青衫红泪溅。倚栏惆怅綦巾伴。
这首明代尤侗的《蝶恋花·其二·书闷》描绘了一幅春雨绵绵中诗人内心愁绪的画面。"雨雨风风飘曲院",以叠词渲染了风雨交加的场景,曲院里回荡着雨打落花的声音,显得格外凄凉。"点点丁丁,滴碎柔肠断",雨声仿佛敲击着诗人的心弦,引发了深深的哀愁。
"听说阑珊春又半",春天即将逝去,诗人感到时光匆匆,春光不再,这无端的春残之感更增添了伤春之情。"司马青衫红泪溅"引用典故,表达诗人如同古代失意文人司马相如般,面对春景触动心事,泪水涟涟。
"倚栏惆怅綦巾伴",诗人独自倚靠栏杆,满心惆怅,身边只有陪伴的綦巾(一种丝质手帕),更显孤独与无奈。整首词通过细腻的景物描写和深沉的情感抒发,展现了作者在春雨中的伤春之痛和人生感慨。
巨灵施昆刀,劈破青玉笋。
千里插江面,削平如概准。
群冈互起伏,离立车连轸。
独此琨瑶屏,截肪无粟疹。
顶矗日黯黯,趾沉波泯泯。
一线裂石罅,虚中驾阑楯。
香华鬘陀像,澒洞栖谷牝。
凄风飒然来,猱玃度必霣。
安得立三分,言从伯昏暋。
汴州城内风鹤惊,汴州城外连军营。
一夜金堤雷电起,千年玉殿波涛声。
大梁自古繁华地,三市风光最明丽。
西连伊阙作屏藩,北控成皋如带砺。
高帝当年辟草莱,分封万骑自天来。
兰窗仍起飞云殿,树寝还通造字台。
子孙奕祀承青社,议亲常得君王赦。
传来乐府胜河间,制就新声夸邺下。
东风十里覆长堤,万树千条各向西。
珠履尽知公子客,宝钗时见舍人妻。
金梁明月空中度,玉津芳草迷归路。
园内双双蛱蝶飞,桥边队队骅骝驻。
双双队队更如何,紫陌朱城拂逝波。
自言百岁来歌舞,自谓三时竞绮罗。
绮罗歌舞无穷极,炎天烽火嗟何及!
北地谁知青犊鸣,东门忽见黄虬入。
飘零雉堞少人行,牙旗大纛自纵横。
波翻夏后前朝庙,潮打梁王旧日城。
故侯冷落悲徒步,新鬼荒荒泣烟雾。
鹳雀高栖敖氏仓,鸳鸯虚抱相思树。
至今榛棘尚成行,落日寒沙古战场。
无忌已知新去魏,相如不复远游梁。
游人对此空嗟棹,胡笳芦管声中老。
牧马常过屠肆旁,射雕每向彝山道。
凄凉今古不须哀,极目秋风万里开。
试向东都更长眺,铜驼金谷半荒垓。
《汴梁行》【清·章静宜】汴州城内风鹤惊,汴州城外连军营。一夜金堤雷电起,千年玉殿波涛声。大梁自古繁华地,三市风光最明丽。西连伊阙作屏藩,北控成皋如带砺。高帝当年辟草莱,分封万骑自天来。兰窗仍起飞云殿,树寝还通造字台。子孙奕祀承青社,议亲常得君王赦。传来乐府胜河间,制就新声夸邺下。东风十里覆长堤,万树千条各向西。珠履尽知公子客,宝钗时见舍人妻。金梁明月空中度,玉津芳草迷归路。园内双双蛱蝶飞,桥边队队骅骝驻。双双队队更如何,紫陌朱城拂逝波。自言百岁来歌舞,自谓三时竞绮罗。绮罗歌舞无穷极,炎天烽火嗟何及!北地谁知青犊鸣,东门忽见黄虬入。飘零雉堞少人行,牙旗大纛自纵横。波翻夏后前朝庙,潮打梁王旧日城。故侯冷落悲徒步,新鬼荒荒泣烟雾。鹳雀高栖敖氏仓,鸳鸯虚抱相思树。至今榛棘尚成行,落日寒沙古战场。无忌已知新去魏,相如不复远游梁。游人对此空嗟棹,胡笳芦管声中老。牧马常过屠肆旁,射雕每向彝山道。凄凉今古不须哀,极目秋风万里开。试向东都更长眺,铜驼金谷半荒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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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淡沲山塘路,游丝晴絮娇芳树。
路旁剥落三尺碑,云是前朝五人墓。
借问五人谁,中间突兀颜佩韦。
东西四冢排累累,墓门昼锁松风回。
书生曾读前朝史,依稀能说前朝事。
天启年间岁在寅,缇骑四出惊狂猘。
此时一舸飞吴阊,罽靴绣袄来昂藏。
吏部短衣出就逮,观者拥塞如堵墙。
轰薨万口那可辨,哭声震天日色黄。
五人大呼奋臂起,形势欻忽豗羹螗。
谁何一校先横尸,中丞却避御史忙。
诏收弃市罪激变,至今死骨传芬芳。
忆昔逆阉恣涂炭,鋘斧铜瓮衣冠殃。
诸公骈首填牢户,东林首指左与杨。
箯舆就考备五毒,尸虫啮肌不得葬。
委鬼更灼爇天焰,穹祠金榜蛟龙翔。
凤阙敢拟至尊埒,龟趺忍立成均旁。
往往蒿呼九千岁,冕旒衮玉争辉煌。
宁知势歇顿翻覆,阜城自绝阉奴吭。
生祠处处毁斥尽,木石估值充边防。
岂惟阉祠旋毁撤,廿年变故那能说。
鼎湖凫雁飞满天,钟山天寿狐狸穴。
玉匣珠襦夜不扃,皇陵白骨愁冬青。
眼前寂寞一抔土,参天桧柏苍虬鳞。
年年寒食山桥畔,指点飞花说五人。
《五人墓行》【清·邵长蘅】春光淡沲山塘路,游丝晴絮娇芳树。路旁剥落三尺碑,云是前朝五人墓。借问五人谁,中间突兀颜佩韦。东西四冢排累累,墓门昼锁松风回。书生曾读前朝史,依稀能说前朝事。天启年间岁在寅,缇骑四出惊狂猘。此时一舸飞吴阊,罽靴绣袄来昂藏。吏部短衣出就逮,观者拥塞如堵墙。轰薨万口那可辨,哭声震天日色黄。五人大呼奋臂起,形势欻忽豗羹螗。谁何一校先横尸,中丞却避御史忙。诏收弃市罪激变,至今死骨传芬芳。忆昔逆阉恣涂炭,鋘斧铜瓮衣冠殃。诸公骈首填牢户,东林首指左与杨。箯舆就考备五毒,尸虫啮肌不得葬。委鬼更灼爇天焰,穹祠金榜蛟龙翔。凤阙敢拟至尊埒,龟趺忍立成均旁。往往蒿呼九千岁,冕旒衮玉争辉煌。宁知势歇顿翻覆,阜城自绝阉奴吭。生祠处处毁斥尽,木石估值充边防。岂惟阉祠旋毁撤,廿年变故那能说。鼎湖凫雁飞满天,钟山天寿狐狸穴。玉匣珠襦夜不扃,皇陵白骨愁冬青。眼前寂寞一抔土,参天桧柏苍虬鳞。年年寒食山桥畔,指点飞花说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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