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斋半榻下南州,韵客婵娟伴夜游。
角弈对枰连茗战,藏钩受子睹花□。
惜春御史憨难买,曲部尚书醉懒糺。
应笑滑稽狂卧客,凭阑欲吐问箜篌。
空斋半榻下南州,韵客婵娟伴夜游。
角弈对枰连茗战,藏钩受子睹花□。
惜春御史憨难买,曲部尚书醉懒糺。
应笑滑稽狂卧客,凭阑欲吐问箜篌。
这首诗描绘了在南州的空闲居所中,与雅士共度夜晚的情景。诗人以细腻的笔触展现了棋盘上的对弈、茗茶的品尝以及藏钩游戏的趣味。春日里的御史似乎难以寻得欢愉,而曲部尚书则沉浸在酒醉之中,不愿理政。最后,诗人自嘲似那狂卧的滑稽之士,面对海棠花下的饮酒场景,不禁想要向箜篌倾诉心声。整首诗充满了文人雅趣与自我反思的意味,展现了明末清初文人士大夫的生活情趣与精神世界。
元明以降篆者少,五百年间谁压倒。
国朝惟有濠叟公,邓公完白称二老。
公书通神天下知,子孙安敢赞一辞。
岂无馀子称笔力,汗流籍湜神已疲。
此书当日寄我祖,我父受之赐我守。
煌煌真气扑眉宇,何况手泽为人后。
忆公作书必先酒,光绪之初我尚幼。
松醪满盎墨满斗,大笔如林插左右。
须眉如雪飞巨肘,一见惊喜不敢走。
三十年来云烟过,兼金一帧家家摩。
大江南北争搜罗,安得真迹如许多。
今对此书更悲泣,王祖装池王考笔。
王祖王考非人间,空窗开卷墨光湿,嗟嗟人兮人兮不如物。
前朝万历之八载,茂之林叟生闽海。
三十名高走京洛,六十国亡遭冻馁。
钟山踯躅几春秋,那有酒钱悬杖头。
屈指今年八十五,春风重醉扬州醑。
读我诗篇忽失声,老泪纵横不成雨。
为言昔曾买藜藿,手持一钱人错愕。
方嗟旧物不逢时,又遇孙儿索买梨。
市上孩童都不顾,老夫心苦傍人嗤。
一片青铜何地置,廿载殷勤系左臂。
陆离仿佛五铢光,笔划分明万历字。
座客传看尽黯然,还将一缕为君穿。
且共开颜倾浊酿,不须滴泪忆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