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意感激,身命轻如遗。
一朝蝼蚁食,百辈蠮螉微。
三良既以殉,黄鸟鸣哀私。
壮士临隧穴,英风动灵帷。
君命虽云乱,臣节敢自亏。
傥使赴敌忾,视死尤如归。
全躯保妻子,饰说多依违。
成仁在取义,今古亮所希。
我诵三良诗,怛焉中心悲。
春风固烈烈,同仇赋《无衣》。
丈夫意感激,身命轻如遗。
一朝蝼蚁食,百辈蠮螉微。
三良既以殉,黄鸟鸣哀私。
壮士临隧穴,英风动灵帷。
君命虽云乱,臣节敢自亏。
傥使赴敌忾,视死尤如归。
全躯保妻子,饰说多依违。
成仁在取义,今古亮所希。
我诵三良诗,怛焉中心悲。
春风固烈烈,同仇赋《无衣》。
这首清代诗人蒋敦复的《咏古三首和陶.三良》表达了对忠诚与牺牲精神的高度赞扬。诗中,诗人以豪迈的笔触描绘了古代忠臣三良为君主不惜生命的故事,他们即使面临蝼蚁蚕食般的微小威胁,也坚守节操,如同壮士深入隧穴,英勇无畏。他们明白君命虽乱,但臣子的气节不能有丝毫妥协,视死如归,体现出高尚的道德情操。
诗人感慨万分,借古人之事抒发自己的情感,指出那些只顾保全自身和家小、巧言令色的人与三良相比,显得卑劣。他强调真正的仁者在于取义,这种精神是古今贤士所崇尚的。最后,诗人以春风中的同仇敌忾之情,表达了对忠诚与团结的向往,以及对三良事迹的深深哀悼。
整首诗语言简洁,情感深沉,通过对历史人物的赞美,寄寓了对现实社会中道德沦丧现象的批判,展现了诗人鲜明的价值观和高尚的道德情操。
髯昔东奔婺,本恃同官情。
婺州方举义,朱公建戎旌。
要髯共整旅,遂抗同官衡。
同官为隐忍,义军为不平。
护之还江上,因入方帅营。
马相久在幕,后至权稍轻。
计邀方帅欢,二竖还相争。
郁郁怀异志,遣谍潜归诚。
是时越守固,降表达燕京。
阴以国情输,还令虏增兵。
六月虏渡江,长跪江头迎。
贝勒久始信,涿州书乃呈。
叩头感且泣,誓死报圣清。
招降方与马,踊跃随长征。
自请五十骑,先克金华城。
跃马到城下,长啸颩胡缨。
昔闻朱公计,城西角易倾。
此来直攻瑕,炮火蹋天轰。
须臾城西陷,戮及怀中婴!
耿君亦被系,望髯气正英。
贝勒酬髯官,悬称内院荣。
次第度闽峤,所过无草茎。
群酋罕肉食,髯至必大烹。
相顾笑且骇,每夜盘飧盈。
作歌劝酋酒,群酋饮必酲。
争言梨园伎,南来耳髯名。
髯起顿足唱,髣髴昔家伶。
有酋求学诗,唱和到五更。
晨起历诸帐,每谈必纵横。
一朝面目肿,群酋人人惊。
托耿往语髯,且缓闽中程。
髯老而过劳,即防疾病撄。
髯闻大忧疑,疑有阻其行。
『酬官谅不欺,此意胡然萌?
我年甫六十,有如铁铮铮。
实无秋毫疾,愿君为我明』!
耿君还复命,群酋指胸盟。
急邀并马走,仙霞岭峥嵘。
群酋皆按辔,惟髯弃马行。
健步奔犊捷,矍铄聊自鸣。
上岭复下岭,顾笑群儿狞。
急踞磐石坐,呼之目已瞪。
马棰掣其辫,气绝不复生!
群酋齐下马,环哭为失声。
亟命索火炬,荼毗藏诸罂。
家僮搏显泣,请还附先茔。
方、马随入关,尸首委长鲸。
惟髯有遭遇,所志惜不成!
耿君新返正,列为行在卿。
始末亲所见,记以待史评。
《髯绝篇。听司空耿伯良叙述,诗以纪之》【清·钱澄之】髯昔东奔婺,本恃同官情。婺州方举义,朱公建戎旌。要髯共整旅,遂抗同官衡。同官为隐忍,义军为不平。护之还江上,因入方帅营。马相久在幕,后至权稍轻。计邀方帅欢,二竖还相争。郁郁怀异志,遣谍潜归诚。是时越守固,降表达燕京。阴以国情输,还令虏增兵。六月虏渡江,长跪江头迎。贝勒久始信,涿州书乃呈。叩头感且泣,誓死报圣清。招降方与马,踊跃随长征。自请五十骑,先克金华城。跃马到城下,长啸颩胡缨。昔闻朱公计,城西角易倾。此来直攻瑕,炮火蹋天轰。须臾城西陷,戮及怀中婴!耿君亦被系,望髯气正英。贝勒酬髯官,悬称内院荣。次第度闽峤,所过无草茎。群酋罕肉食,髯至必大烹。相顾笑且骇,每夜盘飧盈。作歌劝酋酒,群酋饮必酲。争言梨园伎,南来耳髯名。髯起顿足唱,髣髴昔家伶。有酋求学诗,唱和到五更。晨起历诸帐,每谈必纵横。一朝面目肿,群酋人人惊。托耿往语髯,且缓闽中程。髯老而过劳,即防疾病撄。髯闻大忧疑,疑有阻其行。『酬官谅不欺,此意胡然萌?我年甫六十,有如铁铮铮。实无秋毫疾,愿君为我明』!耿君还复命,群酋指胸盟。急邀并马走,仙霞岭峥嵘。群酋皆按辔,惟髯弃马行。健步奔犊捷,矍铄聊自鸣。上岭复下岭,顾笑群儿狞。急踞磐石坐,呼之目已瞪。马棰掣其辫,气绝不复生!群酋齐下马,环哭为失声。亟命索火炬,荼毗藏诸罂。家僮搏显泣,请还附先茔。方、马随入关,尸首委长鲸。惟髯有遭遇,所志惜不成!耿君新返正,列为行在卿。始末亲所见,记以待史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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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昔游钱塘,缟纻何缤纷。
大行赋豪气,顾盼凌青云!
呜呼钱塘破,抗义无一闻!
吾子先几决,超然绝尘氛。
临决亦有约,一死真伪分。
贤偶殉所天,闺阁同清芬。
哲兄奉寡母,抚尸悲且欣。
闭门养亲志,饥寒甘卖文。
卓哉此二陆,机、云安足云!
福国昔破散,骨肉如飘蓬。
诸王更衣遁,妃主不得从。
如何妄妇人,御史扈还宫!
叩阍不见容,榜掠词已穷。
愿归掖庭死,得一识重瞳!
或云世子妇,流落里妇同。
闻王即帝位,自谓匹圣躬。
庶几邢夫人,御环得相逢。
不知今上谁,空死囹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