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意阔。欢场旧莺燕,舞繁歌切。
风怀几许,愁书花叶。
一曲红牙妙谱,记当筵催按回雪。倦情别。
隔年沈恨,覆杯慵说。不是清狂重怯。
写琴心、六幺渐缺。断梦楼台,中年丝竹,不禁衰歇。
头白龟年,尚解怨、天宝凄凉时节。笛声咽。
谁傍宫墙暗月。
芳意阔。欢场旧莺燕,舞繁歌切。
风怀几许,愁书花叶。
一曲红牙妙谱,记当筵催按回雪。倦情别。
隔年沈恨,覆杯慵说。不是清狂重怯。
写琴心、六幺渐缺。断梦楼台,中年丝竹,不禁衰歇。
头白龟年,尚解怨、天宝凄凉时节。笛声咽。
谁傍宫墙暗月。
这首词以“芳意阔”起笔,描绘了一幅繁华欢场的景象,旧日的莺燕依旧在歌舞升平中活跃,歌声婉转,乐曲激切。然而词人的情感却与这热闹形成对比,他内心深处隐藏着无尽的愁绪,将心中的哀愁寄托于花叶之间,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遗忘的往事。
“一曲红牙妙谱,记当筵催按回雪”描绘了宴会上精彩的音乐表演,那精湛的技艺仿佛能唤回昔日的欢乐,但词人已感到疲倦,对过去的美好记忆只能成为沉痛的回忆,不愿再提及。“隔年沈恨”表达了深深的遗憾和无法言说的哀伤。
接下来,词人感叹自己不再如年轻时般豪放不羁,音乐的魅力也逐渐消退,中年的他面对衰落的人生,不禁心生感慨。即使如头白的龟年(唐代著名乐师李龟年)那样,仍能唤起他对天宝盛世的悲凉记忆,而今只剩下笛声在暗月下的宫墙边低回,更显孤独与凄凉。
整首词通过音乐和人生的对比,展现了词人从繁华到落寞的心路历程,以及对往昔荣光的怀念和对岁月流逝的无奈。朱祖谋的词作情感深沉,语言优美,具有鲜明的艺术感染力。
洛神一醉未醒。俯鉴窥红影。
万绿森相卫,西风静、不放冷。侵晓鸥梦稳。非尘境。
棹月香千顷。锦机靓。亭亭不语,多应嗔赋玉井。
西湖游子,惯识雨愁烟恨。只恐吴娃暗折赠。耿耿。
柔丝容易萦损。
暮草堆青云浸浦。记匆匆、倦篙曾驻。
渔榔四起,沙鸥未落,怕愁沾诗句。
碧袖一声歌,石城怨、西风随去。
沧波荡晚,菰蒲弄秋,还重到、断魂处。
酒易醒,思正苦。想空山、桂香悬树。
三年梦冷,孤吟意短,屡烟钟津鼓。
屐齿厌登临,移橙后、几番凉雨。
潘郎渐老,风流顿减,闲居未赋。